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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3章 意外姻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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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都被震住了,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。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祁氏,她尖叫一聲就撲到了姬蘭絲身上,替她擋著項煙菱的腳踢,哭道:“大郡主,大郡主,有什麽事情您好好說,您這是做什麽啊?”

祁氏撲過去,項煙菱自然是停了腳,冷哼一聲,道:“什麽事,你好好問問你這個女兒都做了些什麽事,為了能給我阿弟做妾,她什麽喪盡天良的惡心事沒做?”

“大郡主,大郡主請慎言啊!”姬昶也反應過來,顫抖著手指著項煙菱叫道。

可是項煙菱不是普通的外甥女,她那明顯暴怒很反常的樣子他也不敢惹,他毫不懷疑他要是惹了她,她會連他都一塊兒打。

他只能憋著通紅的臉向自己的妹妹姬王妃求助,而姬王妃也是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。王府的人脾氣大,但女兒這個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。

這時姬蘭絲也已經反應過來,她此時也顧不上那被踢得鉆心的疼痛,只勉強推開自己的母親,哭著就對項煙菱道:“菱姐姐,菱姐姐,你是誤會了什麽嗎?菱姐姐,連你也信了別人的誣陷,認為我有害人嗎?菱姐姐,我們一起長大的啊,我一直把你當成親姐姐,你不記得小時候,你還常常帶我一起睡一起玩的嗎?”

“呸!別說以前,你不配。哦,你說別人誣陷你,誰,你倒是說說誰誣陷了你?又誣陷了你什麽?”項煙菱冷笑道。

姬蘭絲一楞,眼睛看向了姜璃的方向,然後看到她身邊的項墨,一對璧人仿佛聚集了所有的美好和光芒,這種幸福刺激得她只恨不得毀了這天地。

她眼睛發花,腦袋頭暈目眩,身體的疼痛,被拒絕的絕望羞辱,只覺得滿腔的恨意襲來,她指著姜璃就道:“是她,你們都被她欺騙了,她真是好狠的手段。”

淚水澎湃而下,心痛委屈憤怒痛恨,她再忍不住,爬到了姬王妃的腳邊,哭道:“姑母,姑母,我是您養大的啊,這麽多年來,您都在我身邊,我病了您會哄我,您教我當家理事,教我穿衣打扮,教我讀書寫字,姑母,在我心裏,您就是我的親生母親啊。姑母,您要給我作主啊,別人這麽糟蹋我,誣陷我,您要給我做主啊。”

她指著姜璃道,“就是她,她知道您最疼我,眼裏只有我,所以她嫉妒我,嫉妒我才是您喜歡的兒媳婦,嫉妒我和表哥青梅竹馬長大,所以千方百計的想害了我,離間我和您的感情,離間我和菱姐姐的感覺,讓我在妙蓮寺聲名掃地。姑母,我不嫁表哥了,我只要您還跟以前一樣疼愛我,只要菱姐姐還像妹妹一樣待我,其他我什麽都不要了,姑母,您要給我做主啊。”

這一番話說的姬王妃都是按著心覺得一陣一陣的絞痛。

她看著眼前那張酷似自己臉,現時一片蒼白狼狽,嘴角還掛著血跡,真的是錐心的疼。她,是真心疼愛這孩子的。

西夏王室和文華公主的傳承太強勁,無論是兒子項墨還是女兒項煙菱性情相貌都跟她並不相似,唯有這個侄女,外貌最像她,以前她也覺得她的性情行事也像她,最是貼心,這麽多年來,她都是把她當成小女兒般疼愛的。

姬王妃伸出手摸了摸她,眼裏就滾出淚來。她想說,好了,那你以後好好的,我還會一樣疼愛你。可是這話,終究在嘴邊滾了滾,卻到底沒說出來。

姬蘭絲的這一番真情哭訴,哭得姬王妃心酸心軟,卻把不少人聽得惡心得夠嗆,當然了這不包括她的親生母親祁氏,祁氏只聽到姬蘭絲說心裏只把姬王妃當成親生母親時,已是五內俱焚,傷心得連女兒不妥當的言語都忘記及時制止了。

項墨已經幾次恨不得讓人把這女人塞了嘴拖下去,最好永遠都別再出現,卻都被姜璃給按住了,姜璃用小手捏了捏他的手,他低頭看她,就見她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對自己眨了眨,他才按下了自己冰冷的情緒。

項煙菱怒極反笑,她沖著姬蘭絲“呵呵”一聲,就道:“就憑你,你也不拿鏡子照照,你有哪一點值得別人嫉妒你,你是比她好看,還是身份比她高貴,還是阿弟會多看你一眼?說什麽不嫁阿弟了,好像阿弟有打算娶過你一樣!”

不得不說,項煙菱發起狠來嘴巴也毒得可以,姜璃現在被人指著誣陷,卻都忍不住內心想笑。

“你說她誣陷你,哦,你倒是說說,她怎麽誣陷你了?是她在背後買通顏家的丫鬟婆子,還是她讓人撬了大石,或者是她讓人兩面三刀挑撥人用毒下毒了?”項煙菱前面還是諷刺的語氣,說到這裏又是惡狠狠的了。

姬蘭絲一哆嗦,腦子“轟”一聲,立刻知道這是珍姐兒的事爆出來了,所以項煙菱才這麽瘋狂的恨自己。

怎麽會?怎麽會?那件事做的那麽隱蔽,怎麽會爆出來?她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,爆出來,自己一定會見棄於姬王妃,她最大的□□,連家族也都不會再容她。

各種沖擊之中,她已經支撐不住,覺得頭就像要炸開來一般,只猛地搖頭道:“不,不,我沒有,我沒有,姑母,姑母,您救我,您最疼我的,我沒有害珍姐兒,我沒有害珍姐兒。”

可是她此話一出,當場就炸翻了所有人,因為剛才根本沒有人提過珍姐兒,為什麽她聽了項煙菱那兩句似是而非的話,就嚇成這樣,說什麽沒有害珍姐兒?

祁氏當即搖搖欲墜,她的女兒,是徹底給毀了。

就是先前被姬蘭絲哭軟了心,心頭仍存一絲僥幸的姬王妃也是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,心頭冰涼,看向姬蘭絲的目光失望哀痛而冰冷。她養個侄女,不是養來害自己外孫女的,侄女再親,能親過自己的嫡親女兒?

姬昶原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,聽到女兒爆出這麽一句,就冷汗直冒,大喝一聲:“孽女,孽女,來人,大小姐得了失心瘋,還不快把她拖下去。”

姬蘭絲還在抱著姬王妃的腿,她已經瀕於崩潰,只喊著“姑母,姑母”,就已經被沖上來的丫鬟婆子給拖下去了,這回就是她口中的“姑母”也不再替她說話了。

這麽一場鬧劇,旁觀的人一開始還興奮和幸災樂禍,可到了這個地步,平日裏高高在上風光至極的姬家大小姐竟然頃刻之間落到如此地步,還是把眾人駭了一跳,心生惶恐。

可能平日裏也有人不喜姬蘭絲趾高氣揚,眼睛長在頭頂上,但要知道家族同氣連枝,一損俱損,一榮俱榮,王府厭了姬家長房,對他們能有什麽好處呢?

但這惶恐的人一定不包括鄭氏和姬蘭甯,她們恨毒了姬蘭絲,自是希望她罪有應得,越倒黴越好。

姬昶已經滿頭大汗,他真不知道,他們姬家最後一張底牌,她母親以死來用的一張底牌,竟然被女兒她自己給作死了,心裏那個恨啊。但此時他也唯有惶恐而已。

他跪下對妹妹姬王妃請罪道:“妹妹,王妃娘娘,孽女她得了失心瘋,今日之事老臣定會查個清楚,給娘娘一個交代,給大郡主一個交代。”

姬王妃也是受了巨大的打擊,身心俱疲,聽了兄長的話,一句寬慰安撫的話也說不出,擺了擺手,道:“你們且約束著她吧,再不要跟我提。”

又看了看在一旁的族人和三房姬詠鄭氏夫妻以及姬蘭甯,疲憊道:“此事乃姬氏家醜,傳出去滿門姬氏都蒙羞,大家且都揭過去吧,我不希望將來聽到任何流言傳出來。”

交代完,姬王妃是一刻也不想再停,也不想看自己的兒子兒媳女兒,只搭了鄭嬤嬤的手就走了。

姬王妃離開,項墨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姬昶和祁氏,冷聲道:“外祖母無事,我也先行回府了,表妹哪怕是得了失心瘋,其所犯之罪也不能輕饒,舅舅舅母還是好生看管吧,不要讓她禍害了姬家滿門。另外外祖母病重,表妹既是得了失心瘋,自不能再去侍奉,再有借著外祖母之病,來威脅王妃娘娘,威脅王府的,你們須知能否承擔後果。”

說完就攜了姜璃離去,再不理姬昶的磕頭求罪。

項煙菱冷冷看了他們一眼,冷哼了聲,然後對著祁氏說了句“管好你的女兒,不要亂跑到別人家來人母,我們王府可沒有這樣黑心黑肺的惡毒女兒。”說完也甩袖跟著項墨姜璃離去了。

來時除了姜璃和項墨是共乘一輛馬車,姬王妃和項煙菱都是各自乘馬車過來。項墨和姜璃出來,姬王妃的馬車已經走了。

姜璃和項墨在馬車前等項煙菱,待項煙菱出來,姜璃猶豫了一下,上前對項煙菱道:“大姐,不若你和我共乘一輛馬車?”

項煙菱瞅了姜璃一眼,收了收身上的戾氣,笑道:“你不用擔心我,發洩了一通,我現在心情好得很。你和阿弟直接回荔園吧,哼,母妃怕是一時之間還難以割舍對那賤人的感情,沒得你們過去招上晦氣。”

說完就拍了拍姜璃,也不跟項墨打招呼,就自顧上馬車離去了。

姜璃看她馬車慢慢遠去,眼中頗有點欣賞,心裏也是滋味萬千。她初到西夏,這裏並沒有多少人歡迎她喜歡她,她憑著自己與生俱來的驕傲和對項墨的愛和信任並不畏懼,只一步一步堅定的往前走。

一開始,她知道項煙菱並不喜歡她,但也不算為難她就是了,她看得出來,項煙菱是個聰明的女子,知道如何審時度勢,如何做對的事,也因此,她也算不得喜歡她。

可是短短幾個月,她們的生活都經歷了反覆變化,項煙菱的生活更是完全被顛覆,這些發生的事情,項煙菱的應對卻讓她對她的好感漸增,誰能不喜歡這樣一個直爽大氣烈性的女子呢?

當然,姜璃的感慨其他人聽不見,聽見了必是要反對的,大把人不喜歡這樣烈性的女子,大概猶以顏家和姬家的人為甚。

項墨看她看著項煙菱的馬車不動,就拉了她道:“我們也走吧,大姐就是這樣的脾氣,不必管她。”

姜璃一笑,道:“沒有,我覺得大姐這樣好得很,往日母妃總覺得我脾氣太過直接倔強,我瞅著,跟大姐相比,我好含蓄了好不好。”小時候明惠郡主欺負她,她就蹦起來老高,她母妃覺得她太經不起激了。

姜璃小時候的事情項墨都是查過知道的,他抱了姜璃上馬車,放她坐下,讓馬車開行,才笑著對姜璃道:“你那能一樣嗎?你以前那就是傻犟,除了梗著脖子氣呼呼之外,哪次不是被人欺負?我大姐可從來沒被人欺負過,都是她欺負人的。”

姜璃一聽就不依了,她是覺得自己沒有那麽聰明,可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,被項墨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,她就那樣委屈的瞪著項墨,項墨想忽略都不行,他抱了她到自己懷裏坐下,哄道:“怎麽了?可是那樣的阿璃我也喜歡得緊。”

姜璃推他,不高興道:“你嫌棄我笨,還說喜歡我被人欺負!”

這話扭曲的,項墨笑,親了親她的額頭,道:“我怎麽會嫌棄你,阿璃,我是說你小時候很可愛,我很喜歡,我只恨那個時候不認識你,若是那個時候就認識你,怎麽會讓別人欺負你?”

說到這個姜璃突然就傷心起來,誰說他不認識她?他明明就在她小時候救過她一次,可是救完了就把她扔下了跑了,如果,如果那個時候他不扔下她跑了,進入她的生活,她就不會錯認韓忱是救自己的那個人,這樣她大概也不會那樣喜歡上韓忱,最後萬劫不覆。

雖然姜璃知道這種想法很荒謬,且竟然無恥的把自己的責任推到了項墨身上,實在是不可理喻,可是她就是傷心委屈起來,眼淚就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
她這樣一傷心委實把項墨給驚住了,他覺著這段時間他已經治愈了他的小姑娘動不動就哭鼻子的毛病,怎麽突然又犯了呢?

他忙摟了她哄道:“乖,是我說錯話,在我眼裏,我的阿璃自然是最聰明的,我怎麽會舍得你被人欺負,寶貝,以後我都再不讓人欺負你。”

姜璃聽了這話愈加的傷心,也不知是為前世的自己傷心,還是為前世的項墨傷心,她趴在他懷裏哭得越發厲害,又怕外面的人會聽到,壓抑著直抽噎,項墨忙幫她順著氣。

姜璃哭道:“小時候你明明見過我認識我的,還救了我。可是你就丟下我跑了,也不管我,你為什麽那時候不喜歡我,為什麽對我不好。”他這樣好,如果那個時候他肯停下了這般待她,那哪裏還有韓忱什麽事?

原來是為這個,項墨松了口氣,哄道:“嗯,都是我不對,我也後悔得很,阿璃,我只恨不得那個時候就跟你父王母妃求娶了你,和你定親,保護著你,不讓你受一點委屈。”也不會讓任何其他人入了她的眼。

姜璃知道這哪裏是項墨的錯,那個時候自己那麽小,項墨會喜歡自己才是怪,她只是哭前世所受的委屈,和前世項墨因她而受到的傷害。

她抽抽噎噎的把腦袋埋到了他懷裏,覺得自己不可理喻又真的傷心,只好悶聲道:“是我不好,阿墨哥,我就是想哭,我想你一直在我身邊,哪怕是以前都是。”

這話簡直比最動人的情話還要好聽,更何況是有夢境後遺癥患得患失的項墨?他簡直心動情動的不得了,只能抱了他的心肝寶貝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情意,結果,受累的當然是姜璃。

項墨和姜璃直接駕車回了荔園,進了荔園馬車也沒有停,一直穿過了園子進入了內院他們住的主院汀和院,項墨才直接抱了已經嬌軟無力的姜璃下了馬車,回了房間,繼續他還未完的工作。

這日姜璃一直到用晚膳前才起身,這些時日,項墨軍政事務都是各種繁忙,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白日宣那個什麽,姜璃不曾想自己一時感傷就引發了這麽一場事故,她委實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堅強些好,不然項墨每次哄她,哄著哄著結果都是她累得起不了床。

第二日一早,姜璃和項墨一起用了早膳,然後送了他出門,大丫鬟輕沙就跟姜璃回稟道:“世子妃娘娘,梁二夫人求見。昨日娘娘出門時梁二夫人也曾來找過娘娘,只是奴婢一直沒找著機會跟娘娘稟報。”

這話說的姜璃臉頰就是一紅,嗔了輕沙一眼,就讓她宣阮安梅進來。

平日裏阮安梅也好,蘇氏也好,來找她說話都是一起的,今日卻是只有阮安梅一個人過來,姜璃看她的樣子,便知她大概是有事情找她。

姜璃請了阮安梅一起坐到榻上說話,讓丫鬟備了茶,兩人略微寒暄了一會兒,阮安梅便略有點不好意思道:“瑾惠,今日姨母過來是想請你幫忙,但也不知合不合適,所以先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
姜璃微笑點頭,道:“姨母請說,但凡有什麽事情,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,必會相幫。”

阮安梅性情溫柔,待人細致體貼,姜璃很喜歡她,也知道她極有分寸,必不會強人所難,提什麽過分要求,因此並不覺得有什麽為難。

阮安梅就笑著道:“是這樣的,前些時日姬家的二小姐蘭甯姑娘住在我們隔壁院子,我看她性情妥帖大方,溫和有禮,很是喜歡她。恰巧軒哥兒見了她也覺得她不錯,所以姨母就舔著臉過來問問你,若是我想把姬二小姐說給軒哥兒,你覺得可行不可行?”

姜璃先是一楞,隨即便笑了出來,道:“這有什麽不可行的,姨母你這麽說,我還真覺得是門好親事,蘭甯主意正,性子堅,卻又溫順靈透好相處,是再好不過的。不過軒表哥可不是一般人,這事他可同意了?”

姜璃之所以說梁軒不是一般人,是因為梁軒太像她二哥姜晞,她二哥姜晞看起來傻,可是誰能逼他娶誰啊?京裏想算計他婚事的人不要太多,但就沒一片葉子能沾上他身的。

姜璃就怕這事是阮姨母一廂情願,是她為了避了京裏梁老夫人給梁軒說的親事,所以才想來這一出的。

可以說,相比梁老夫人娘家那不知根底的侄孫女,姬蘭甯肯定要靠譜的多。不說別的,品性相貌那都是有眼睛看的,就是家世,雖然姬蘭甯父親是姬家庶子,娘家對京都權貴來說那就是什麽也不是,但架不住姜璃是西夏王世子妃,只要她在西夏,只要項墨還看重姬行煥,京都安王府就會照看一分姬蘭甯,這就絕對比那梁老夫人娘家的侄孫女肯定不知要強到哪裏去了。

阮安梅一笑,道:“瑾惠,也不瞞你說,其實正是因為軒哥兒先看上了姬二小姐,我才有了這個心思的。你知道軒哥兒這個混小子,平日裏讓他娶親再也不肯的,好不容易有看對眼的,姑娘又著實不差,所以我自然想要趕緊定了來,盼著他將來能夫妻和和美美。”

不過她頓了頓,又有些猶疑道,“只是我到底顧忌著先前鐘將軍家求娶過姬二小姐一事,鐘將軍家世代忠良,鐘將軍又是世子爺手下重將,所以姨母怕此事讓你為難,就先過來跟你商量一下,若你覺得無礙,這才好尋姬三夫人探探口氣。”

姜璃笑道:“姨母多慮了,鐘家求娶一事不過是姬蘭絲設計的一場鬧劇,鐘家早就已經放開了,聽說已為鐘家哥兒另覓良緣,姨母您向姬家二房求親再不會相沖突的。”

想了想又道,“姨母,此事不若就由我來牽頭吧,若姬家也有意,姨母不嫌棄的話,就由我來指婚吧,這樣,姨母回到京都也不會和梁老夫人起什麽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
阮安梅大喜,這,自然是最好的,如此,婆母那裏好交代,她四姐阮安桐也不好說什麽,再且,姬蘭甯身份又多了重保障,在京都也更容易融入勳貴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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